但凡看过他凶狠的样子,谁会再被表面的纯良所迷惑呢。

    他知道淮瑾性子执拗,既小心眼报复心又强,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肯轻易放手。

    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自己因他容貌过于艳丽,不过说了一句以为他是小师妹,结果他就不知从哪弄了姑娘的衣裙来,非要自己穿给他看,不然就再不肯跟他说话。

    之前非要闹着跟他一起学武,结果病了好几场,命都快被他作没了才算作罢。

    虽然只与他相处了短短四年,但这样的事不知凡几。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那日是如何触怒了对方,以至于他会忽然发疯。

    温泉池的那些片段不断浮在脑海里,他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惧意。

    淮瑾能为“心悦”二字甘愿在下,他不能。

    爹娘就是死在这种荒唐事上。

    这是他的忌讳,不能碰!

    外头渐渐下起冬雨,江瑀一直在床边坐到天黑。

    室内落针可闻,他眼里的柔光消散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

    夜里淮瑾醒来的时候,还攥着江瑀的手。

    他见江瑀一直守在床侧,精致的眉眼上立时露出笑容,那笑容犹如冬雪消融,衬得整个凝霜阁都亮堂起来。

    “阿瑀,我饿了。”

    江瑀端来米香四溢的肉羹粥给他,淮瑾打量着他的神色,没有再提出更多要求,乖巧的端着碗自己慢慢吃着。

    “还疼吗?”

    其实还疼,但淮瑾说:“好多了。”

    江瑀听后放了心,只要不影响行走就好。

    第二日一早,江瑀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