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美好的事物,所想的第一个词,总是破坏。

    他见到干净的江瑀,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弄脏。

    他天生是个坏人,发丝尖尖上都带着破坏因子,他爱惨了江瑀,江瑀就得和他一起脏脏的,不能超然物外。

    不染尘埃的江瑀,会让他觉得摸不着,心底生出不安。

    他将人惯得无法无天,惯得作天作地,惯得离了他就吃不下睡不着。

    江瑀躺进松软的被窝里,眼角眉梢都浸着餍足的笑。

    淮瑾揉着腰,揉着膝,直到小丫鬟进来摆早膳,他才神色端肃收了手。

    在人前,摄政王还是要脸的。

    江瑀靠着枕,听他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端碗准备闷药,淮瑾等他药喝完了,才拖拖拉拉地说起江束。

    “阿束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江瑀微微皱起双眉,凝视他片刻,

    “你为何又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