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里出来,一切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风雪席卷,镇上再次被其封闭,她在想他们熬过这一回,下一次又将是怎样的陷阱在等着?

    如今无权无势,只能任人鱼肉,他们那些人还想要如何?

    容之月心里琢磨这些,萧文擎也在为这事伤脑筋。

    在床上躺了十日,身上的伤总算不再皲裂流血。萧文擎也能在白日撑起身躯坐上一会儿,脑子里也能清清楚楚地想一想后路。

    自古皇家无外乎争皇位一事,擎王已经落败,还有人不放过他的话,那么便是见不得他好。

    他没来以前,擎王整日流连酒馆赌坊,日子反而风平浪静;他来此后,将日子过好了才出了这样的事。或许,他们就是见不得他好,一定要看到他在泥淖中挣扎才算痛快。

    近日雪势更大了,风刮得像是要把屋顶掀去。“噼啪”一声响,似乎是什么摔碎的声响。

    萧文擎一惊,怕容之月有危险,立马就要下床。这时,容之月捂着手臂推开门,“夫君莫慌,我不小心将碗碟打碎了。”

    “可是扎破手了?”萧文擎目光锁住容之月捂住的小臂,“过来,我帮你上药。”

    容之月走近坐下,“我好像越来越没用了。”

    “傻,这托盘上又是药碗又是粥的,拿不稳很寻常。”

    “外头天冷,我是想将药与粥一同拿过来,夫君也能吃口热乎的。”容之月面上红红的,只因萧文擎将用指腹轻轻拧了一把她的面庞,像逗娃娃一般。

    “没事,冷了就拿进来用炉子热一热。”萧文擎悉心将容之月手臂上的划伤包好,“之月,我们还有多少银钱?”

    “此番我当掉了剩下两块玉佩,前头夫君你当的那一百两银子还剩下一半。”

    萧文擎细细考量过,寻常吃喝用不了什么银钱,他做工也能挣些,这一部分就留着应付如这次一般的事,正好能用穷苦潦倒来麻痹那些在京都的权贵们。

    “等到了一月,停了雪,咱们怕是过一段节衣缩食的日子了。”

    容之月也不傻,前因后果一想,也能明白此次一事背后的意图。她点点头,“或许见我们活得生不如死,他们便能高抬贵手。”

    “我家夫人果然聪慧,与为夫我相到一处去了。”

    “我先去把外头打扫一下,夫君再等等。”

    “有劳夫人。等我好了一定不让你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