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的心挣扎迷茫彷徨起来,“这样于理不合,我与公子并不熟悉。”

    这一切被沈淮看在眼里,他该如何告诉她,他是重生的过一次的人,前世与今世他心里只有一个洛洛。

    今世他要怎么才能让她相信,前世你喜欢的只有我,只是我蠢活一世,竟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让我们生生错过。

    齐洛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针灸的时辰过得很快,她一根一根仔细地撤下银针。看着沈淮面色恢复如常,脉象平稳。

    看他慢慢恢复如常,齐洛心中有了小小成就感,毕竟能够用自己医术救人一命,自己从来都是感谢自己习了医术。

    可是她救他,不是因为他救她吗,他们之间怎么就生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来,让她思绪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

    齐洛起身告退,并未多说什么,点着伤脚,回了自己的卧间。

    这一路虽短,但是她却想的明白。

    她不,他心里有心爱的姑娘,她不愿意在他身边享受那片刻的欢愉。在永州每一次被退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频频地被人退回。

    那份失落,让她再也不想动心,不想期待。如今,如此耀眼的他,她自然是不配的,她不想再被人退回了。

    他救了她三次,两次是她性命,一次是救她颜面。陪她吃过饭,照顾过她,安慰过她,还吻过她,她留给他这些念想这些就足够了。

    齐洛又在静王府待了三天,她一如往常看书吃饭,诊治脚伤,她好得很快。

    她叮嘱了张德,仔细地把沈淮的药方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下,沈淮能够下地的时候来看她时,她对他却有些疏离,他知晓她自卑敏感,她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地看清他。

    沈淮每次到她那里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略坐了一会便走。

    三日后,齐树清到静王府来接齐洛回家,齐洛沉闷的心情终于开心起来。她终于要逃离他的掌心,他的温柔与缱绻,不用再让她心一直乱跳个不停,不用再患得患失。

    沈淮负手而立看着离去的马车,洛洛,你会再回来的。

    齐洛回到齐府中,先去了齐母的寿安堂,祖母见齐洛整整瘦了一圈,心疼道:“我的好孩子,定是吃了不少苦,如今脚伤可还疼?”

    齐洛抱着有些身姿丰腴却柔暖的祖母,心中顿时生出温暖,一股委屈却直上心头,流了眼泪哽咽道:“孙儿一切都好,只是,只是我想祖母了。”

    她不会告诉他人,她的心里有点受伤了,只有自己慢慢舔舐治愈。

    齐母温暖宽厚的手掌一遍遍的抚着齐洛的后背:“傻丫头,莫再哭了,别伤到眼睛,想祖母了今日便和祖母睡,我们好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