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sean却一直睁着眼睛,看她睡觉的样子,眼神复杂的看到天亮。

    第二天点钟的时候,男仆来敲门了,苏文若前去打开了房门,见男仆端着双人早餐在门口,进到房里放下之后,出去又回来了一趟,两只黑不溜秋的大手拎着满满的手提名牌购物袋,这是憨厚的男仆一大早出去买回来的衣服。

    都是她的。

    sean不差钱,随他吧,拒绝他,反而会让他伤心,只要他开心就好。

    女仆又来敲门,说是夫人喊苏文若下楼,被sean一顿怒喝了出去,然后连续几天都不敢来敲sean的房门。

    苏文若也在sean的房间里呆了整整三天,虽然房间很大,有洗手间有衣帽间,有小客厅有露台,但这也是个房间,一个人一天到晚哪都不去,哪怕是整栋房子转悠也会憋闷。

    只好跟sean在房间里打游戏。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可以结束,她很害怕,自己会突然死去,sean会伤心,她该做的事也还没有完成。

    玩游戏玩累了,她就会推着sean去露台上看外面的风景,sean跟她说话,她却总是出神,在想着柳音和国内的警察还会不会在温哥华。

    这些事,没有人能帮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跟着sean偷渡来西雅图,也不过才四天时间,相信柳音要追查陈天顺团伙的最后一批人,应该还没有回国,她不得不在这里等。

    每每想到这些事,她就会叹气。

    然后sean总是会担心的问她“宝贝,你有心事可以跟我分享吗?”

    她的回应,始终是摇头“我的心事,就是你要赶快好起来,带我去看看外面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汉堡到底有多大!”

    这样的言论,sean已经习以为常,现在听起来,只会觉得她在开玩笑,因此也总是笑着跟她说“需要多大就会有多大。”

    sean让男仆给苏文若买了手机和美国用的t-obile电话卡,让她如果想念中国的家人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却发现苏文若手里总是攥着手机,从来不让手机断电,可也从来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sean还跟她说,等过几天他的腰不那么痛可以走出去的时候,就带她去坐灰狗巴士。

    听到这么搞笑的名字,她很是新奇的问他“灰狗巴士是长的跟狗一样吗?”

    sean笑的像个孩子“哈哈哈,当然不是,是灰狗巴士车身上面绘着一条奔跑着的灰狗,这个巴士覆盖了整个美国的交通网络,还向外延伸到了加拿大和墨西哥,因为飞机候机时间太长,很多人都喜欢坐灰狗去旅行,经济又便捷,飞机还没有灰狗这么快,如果你想旅行,坐一坐会有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