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平。

    但易献离显然对他这种端水的行为很不满,面无表情道:“一个。”

    听出他这两个字下隐藏的不耐,段宁蔚利索地把萧家那位推了出去。

    易献离拿着那张画像,心情挺复杂。

    他刚才特意给段宁蔚放权,其实就是想最后试探一次。

    段宁蔚究竟是不是庄王的人。

    结果他选了太子那边的人。

    把段宁蔚打发出去以后,易献离就执笔给易献景写了封信。

    忙了一整天,躺到床上的时候,段宁蔚已经快瘫了。

    但他并不敢直接睡,因为易献离没有丫鬟,他和纪山得分开守着上下半夜,防止易献离突然有什么吩咐。

    纪山念着他是第一天来,帮他多守了一会儿,所以等轮到段宁蔚时,天已经快亮了。

    休息了两个时辰,段宁蔚觉得缓过来不少,可是一听纪山给他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他就眼前一黑。

    为什么易献离这么难伺候?

    纪山伸出手拍拍他,安慰道:“没事,再过半个时辰,殿下就起了。”

    段宁蔚心下稍安,可等他一过去,就发现自己还是心安得太早了。

    这半个时辰里,易献离足足把段宁蔚叫进去五六次,不是要喝水,就是帮他拿东西,最后一次更夸张,直接让他坐在床边打扇。

    明明这都秋天了,盖的被子也不厚,居然不嫌冷!

    段宁蔚尽心尽力,恭恭敬敬,半点不敢把情绪放到面上来,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易献离起床的时候面色还是很不好看。

    还把段宁蔚给赶了出去。

    段宁蔚默默翻了个白眼,遇上这么个任性的主子,实在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