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瑶寨头人一跃而起,麻溜儿地将八万元金票揣了起来。

    他揣起来的时候,却不是随便揣的,而是先拿了一份土人头领特有的“空白奏疏”,然后将金票夹在其中,合上了,这才塞怀里。

    这金票,是能够兑票面黄金的。

    沔州银行只要没破产,这就是一纸黄金。

    而这种票面的,沔州银行很好出,别说八万,就是八千都很少。

    当甘正我掏出这张金票的时候,别说给跪,给舔都行。

    这得多大的影响力,多强的实力,才能有这样的面子?才能有这样的面值?

    实际上这玩意儿也不是用来花的,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猛人。

    比如说“甫里先生”陆龟蒙,别说八万,你就是八千万,也就那么回事儿。

    秦楼楚馆之中喝个酒,没有十万那叫喝酒?打个牌一把没有一万,那叫玩牌?

    “学长,有什么吩咐的,小弟……不对,学长,我想跟您混。”

    见钱眼开,见钱忘本,忘了家乡方言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我同学,是师兄弟,我也就不诓你虚的。我这次奉命而来,竖旗招兵,是要独成一军的。政工骨干,最多半个月,就会前往湘南。在此之前,我想手头先有一批人,三个月后,过个好年。”

    “师公给我李彩文算过命,说我命中注定要当个大将,但是,要有贵人扶持!”

    李彩文眼睛放着光,“学长,你就是我的贵人啊!”

    “怎么?这个湘南军的军长,让你来当?”

    “嘿嘿嘿嘿,不敢当不敢当,学长还年轻,先当军长。我,李彩文,当个旅长、师长,应该还是可以的。”

    “你要是能摇五千个人过来,给你一个师长当当,那又如何?”

    甘正我面有得色,“钱,我不缺,承蒙王委员长看重,此行开销,上不封顶!你知道有多少银行抢着借钱给王委员长吗?程家,知道么?冠军侯之后这一支,上个月,死皮赖脸要借五千万给王委员长!”

    “五……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