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微微皱眉,她并不知道这功法的具体来源,那个山洞虽然特殊,但也没有特殊到这样的程度吧?还能和另外的界面

    扯上关系?

    “为什么会门人甚少?这样的门派不是应该大肆收徒壮大吗?”

    “呵呵,在我们那个地方,倾轧,背叛,算计就跟吃饭一样简单,这一宗的人大都崇尚无为而治,懒散惯了,也没什么野心,来拜师的只要人品尚可的他们也不会拒绝,最鼎盛时期,容宗的声势甚至超过了冥空殿。”想起自己好像没有说过自己属于哪一方,加了一句,“我是冥空殿的主子。”

    情儿毫不意外他的身份,他从一开始也没有遮掩自己的高高在上,这是一种习惯,长期养成,久而久之便会忘了要遮掩,那么理所当然的高人一等,不过由百里莲奕做来,倒也不让人觉得讨厌,他要是和谁都打成一片,那才无法想像。

    “你是想说,容宗的隐世和门人甚少是因为被背叛过?”

    百里莲奕面露嘲讽,这样的神色在他脸上极是少见,“没错,容宗的功法太过特殊,等于说如果容宗的人愿意,可以吸收任何人的力量为己用,而不用担心会走火入魔,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一些人去合计了。”

    吸星大法?北冥神功?情儿脑子里想到了笑傲江湖,“容宗的人这么做了?”

    “没有,创建容宗功法的人是天才,却也是个好人,他当时就是想救一个与他处于对立面的人绞尽脑汁创出的这门功法,两人因为立场不同,用通俗一点的话讲就是正道与邪道吧,人是救活了,后遗症也出来了,两方的人都不容他们,更多的人是想得到他们的功法,两人干脆自己开帮立派,收徒授艺,但是教出去的都是浅薄的东西,只有真正得到他们认同的人才能学到精髓,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杜绝不了那些人的贪心。”

    情儿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百里莲奕一口饮尽,继续道,“各门各派都派了弟子进容宗,这点他们心里也有数,所以择徒的时候相当谨慎,前面一二代弟子都没什么问题,两人大概也就放心了,把一摊子事都放手给这两辈弟子,自己隐居去了,问题出在了第三代,这一代里居然有两个是其他门派的人,当他们觉得学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个门派里应外合把容宗弟子屠得只剩十几人逃了出来,一二代弟子觉得是他们的责任,拼了修为才护得这些人的性命。”

    带着些涩然的话让情儿侧目,不由问道:“隐居的那两人呢?一直不知道?”

    “呵呵,你当那两大门派是吃素的呢?在我们那个界面,那两个门派怎么着也是排得上号的,出动的又都是高手,就算有二三代弟子以生命为代价为他们争得了一线生机,那也是他们故意放水的,他们查了很久,一直没有查出来那两人是隐居在哪里,弟子里也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这些人既然能被其他人护着,自然是有点不一样的,只要跟着他们,找到那两人并不难。

    可是他们忘了,这世界上是没有秘密的,在他们动手没多久就很多人收到了消息,那两人也不是没有家人朋友的,又岂会看着他们被欺负,知道自己费心培养起来的弟子全死了,那两人又怎么会罢休,发挥全部的实力和两大门派大战了一场,这时候其他人才知道,他们得到的不过是入门,这也是容宗宗主为了避免给自己的弟子再带来灾难而公布的,这门功法……很挑人,就算根骨再好,没有极高的天赋也是枉然,要是灵气不能在体内成形自动运转,永远也练不到这门功法的极致,所以,情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练会的。”

    情儿莞尔一笑,“莲奕,我倒是想知道,你难得解释这么多,是因为觉得我是容宗的人?还有,在那场战争中,冥空殿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

    说完故事,百里莲奕又恢复到了他懒懒散散的样子,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更舒服,“你是不是容宗的人我说了不算,以后自会见分晓,至于我和容宗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容宗宗主和我一个姓。”

    “……莲奕,你们那个界面是不是很少死人?”

    突然转换的话题话百里莲奕一顿,旋即大笑,不是似笑非笑,是真的很大声音的笑,情儿甚至都感觉到了莲奕腹腔的震动,“是很少死人没错,不过生育历也极低,天道是公平的。”

    人不老不死,还不断孕育新人,那才是杯具吧,人类的天性就是占领,灵性越高越是如此,她可不敢说到了百里莲奕那个层面就没了那层心思,“你会把我的存在告诉容宗?”

    百里莲奕笑意还挂在嘴角,反问道:“你想让他们知道吗?”

    情儿也往后缩了缩,让自己坐得舒服点,右手放到扶手上撑住脑袋想了想,“知道了后果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