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勇利,对吧。」也不在乎对方介不介意自己直呼他的名字,维克托抓起青年原先藏在袖子中、有些被冻僵的双手,「我是维克托.尼基福洛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手,接下来的一年请多指教了!」

    虽然嘴巴上说着对方从今天开始就是助手,但维克托也没有打算要为难青年,今天勇利到达天文台的第一天,他选择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整理行李。

    维克托相信这麽长途的旅程下来青年一定累坏了,没办法立刻上工,因此简略介绍了一下天文台内的设施後,男子便带着勇利来到以後休息睡觉的房间。

    但他没想到,胜生勇利宁可打地铺睡地板,也不愿和他睡同一张床。

    「这是勇利的书桌,我上星期才从圣彼得堡定过来的!上头有几层书架,可以放一些你的私人用品或是书籍。」维克托指着自己为勇利准备的用具,一边带着青年环顾整个房间。

    「那个……请问我晚上要睡哪里呢?还有我的衣服……。」听着维克托从书桌讲到天花板上的摆设,再讲到那颗摆在床头的地球仪,勇利看了下四周,除了眼前的双人床之外,他可没看见任何其他疑似是「床铺」的物T。

    「当然是跟我睡啊,衣服跟我放一起就好了吧!」男子自然而然的回答。

    「这怎麽可以!」

    「勇利有什麽困扰吗?」维克托用食指轻点下巴,「我们都是男人,没问题的吧?而且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让勇利睡了喔。」

    「那我打地铺!」勇利抱紧自己的行囊,表情相当坚决。

    「What!」一直以来维克托鲜少被人拒绝,对於很多人来说,可以跟他同床共枕是一件相当荣幸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说No。

    「地板很冷的,我怎麽可以让我重要的助手睡地板!」

    「维克托的房间都铺着地毯,不会冷的。」

    两人一来一往争论,这让维克托充分的T会到日本人究竟是多麽顽固的族群,虽然早就听闻过东方人很有原则、相当矜持,如果是在一周前,维克托还可以自信满满地说:再顽固的人自己一定可以改变。

    毕竟他的导师:雅可夫,不就是这样被他改变了吗?

    原先会指着学生破口大骂的老人一想起维克托的种种「事蹟」,瞬间觉得其他孩子的情况不过是小学生间的小打小闹……。

    大家可以评评理,有哪位大学生会因为自己的研究被中央打回票,亲自带着论文闯入国际星象学会的会议现场,顶撞一群权高望众但思考僵化的老教授?

    可现在维克托明显是陷入了僵局,他孩子气的噘着嘴,目光跟着胜生勇利收拾行李的身影来来回回,最後他依然没能说服青年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

    尼基福洛夫先生表示相当不能理解!为什麽会有人放弃舒舒服服的床铺,执意要卷缩在地板上睡觉呢?

    勇利同样也无法离解西方人的热情和想法,虽然青年也早就听说过善良的俄罗斯人相当友好热情,但第一天见面就说要睡同一张床什麽的,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