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外面的心宿不知道的是,此刻营帐里,卫衍正一手掐着危宿的脖子,另一只手反手握着短剑,剑尖离危宿的命门只剩一寸。

    心宿的一句话,救了危宿的一条命。

    “沈鸢……”卫衍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但是喊着的那个名字却很清晰。

    “喜欢你,爱你,十几年前就是如此。”

    “明明你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你去吧,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这件衣服应该也做好了,正好可以试试。”

    绯剑从手中落下,卫衍跪在地上,右手死死地捂着后颈,张着嘴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响起。神智像是被两股力道大力地撕扯着一般,眼中的红光忽隐忽现。

    轸宿趁着这个机会,手中的银针出手,封了卫衍的几个穴道,卫衍才又安静了下来。

    轸宿和危宿同时松了口气,还真是有惊无险。

    ……

    沈鸢睁着眼睛等卫衍等到了天亮,但是什么消息都没等到,就连心宿也还没回来。

    沈鸢大病未愈,硬撑了一晚上,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本以为睁眼时就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卫衍,但是却不想第一个上门拜访的是宋知秋。

    小桃给宋知秋搬了个绣墩放到床边,宋知秋耷拉着个脑袋,说道:“鸢儿,对不起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那么冷的天出门,还染了风寒……”

    宋知秋昨日听许氏说沈鸢病倒了,就一直惴惴不安的,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只是把沈鸢的病都归于自己身上。

    她叫常木来了好几次,一听沈鸢醒了,便直接提着一堆补品来向沈鸢赔罪了。、

    沈鸢手中还绣着荷包,听到宋知秋的话,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安抚道:“我的病不是因为你,你不用那么自责。”

    然而宋知秋只当沈鸢这话是在哄她,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了。

    沈鸢说道:“以后你出门得时时刻刻带着常木才行,你是宋城主的女儿,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