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衣室换上蓝sE病人服後,我独自踏入手术室,伊耳谜早一步伫立於手术台前,身侧只有四名医护人员围绕,眼神无不透露紧张与畏怯。

    「——就照我刚才说的做。」下完指令後,伊耳谜侧过身,沉默地凝望我一会,接着转身让出了踏上手术台的路。

    冰冷的地面,与同样冰冷的手术台,手臂与双腿被沉重的金属镣铐与拘束带禁锢,刺眼的手术灯灯光直S双目,使我不住眯起眼。

    这副光景,过去也曾见过呢——前世是被当rEn畜的赶上屠宰的手术台,今生是我亲手将自己送上了刑场……

    其中一个负责动刀的医师将一块摺叠整齐的白布递来我的嘴边,弱声说:「大小姐,这次、不会有任何麻醉手段……请咬着这个吧。」

    「慢着,我可没同意使用那种东西。」伊耳谜漠然的话音止住了医师的动作,他站在距手术台几步外的地方,Y影下的Y翳表情使四人不敢妄动。

    「声带会留到最後动手,要是你後悔了随时能喊停。除此之外,当你发动念治疗的瞬间,我也会视为你要取消交易,立刻中止手术。」

    「……我不会喊停的。」

    这是一场拷问,绝不能开口招认的拷问,一旦我出卖自己,往後便再也没有活路。

    不如我预想的,医师标记手术部位的位置不是大腿,反而是在双膝之下。照理说,要最大限度地影响我的行动的话,应该要连我的膝盖一起截断才对,但伊耳谜却刻意保留下来,为什麽?

    没等我思索出原因,双腿的皮肤已被手术刀划切开来,强烈的疼痛感袭上脑门,使我一瞬间忘了该如何呼x1。

    他们下刀的速度很慢,我彷佛能感受到皮肤一层一层绽开、肌r0U一丝一丝被划断,尚未断截的神经尽责地传导着骇人的痛楚,而这正是他们的目的——让我最大限度地感受痛苦。

    侵占意识的痛觉使我慢了好半晌才发现,被切开的血管没有做任何止血处理,几人就这麽放任血Ye浸染双手,鲜红在手术台上蔓延开来。我紧咬着臼齿,不让一声哀鸣自口中泄出,汇聚心神控制血Ye收复T内,制止血流继续奔往双腿断面,避免因失血而中断意识。

    好痛好痛好痛——

    快治疗快治疗快治疗——

    脑中的嘈杂话音像是虫鸣一样无法驱散,後背完全被冷汗浸Sh,双手必须SiSi攥着才能忍下挣脱镣铐的慾望,即使指甲已经深深刺入掌心也无法分神感受一丝痛觉。

    折磨心神的锯骨声回荡,勉强盖过脑中令人抓狂的呓语;长时间的疼痛使我的目光涣散,手术灯的灯光被漫於眼眶内的水气模糊成数个交错的光圈,只能勉强瞥见伊耳谜的人形轮廓朝手术台接近。

    双腿的截断手术应该已经完成了才对,然而执刀的四人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双腿的断面依旧传来深入骨髓的剧痛。几人给伊耳谜让出了位置,只见他从一旁的托盘拿起闪着银光的细长物T,接着从双腿断面缓缓刺入;异物入侵的痛几乎被伤口更强烈的痛掩盖,我慢了一会才意识到cHa入腿中的是我从未见伊耳谜使用过的长针,却也无法制止他的行动,就这麽无力地看着数十根银针从膝下与腿侧没入T表。

    「这是第一阶段,帮你缝合伤口对你来说反而碍事,暂时先维持这样吧。」无情的冰冷话音传入耳里,伊耳谜走来我身侧,染血的手指轻拂我的眼窝,「要放弃吗?现在还能把你的腿接回去喔。」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