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他们相比,我自然幸运无比,但是有得就有失,他们虽然缺衣少食,但心中也无旁的事情烦扰。”挎刀之人神色漠然,眼神晦暗不明。

    “是人皆有烦心事,患病之人想要有一副强健的身体,贫穷之人想要一朝暴富,豪门巨富则想要福寿安康,家运绵长,可是这世间安得双法?”郎中开口劝慰道。

    挎刀之人随意的点了点头,默了片刻,方才说道:“不过各有各的烦恼罢了……”

    郎中听他这话说的半截,不着头不着尾,心中疑惑,但也并不再问,目光复又转到鸟儿身上,开口说道:“这雀鸟如此奇怪,想来它的主人也并非凡人?”

    挎刀之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看向鸟儿,声音飘忽,“它的主人确实不同一般之人。”

    “那么它的主人与普通人相比,究竟是个什么与众不同之法?”郎中好奇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挎刀之人突然问道。

    郎中沉吟道:“我自然想听真话。”

    “这就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了。”挎刀之人慢慢说道。

    “莫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郎中问道。

    “这是自然……”挎刀之人,刚一开口,话音儿却被一道声音突然打断。

    “郎中,你怎么不进去?”说话的正是端着半盆冷水的春花。

    “我……”郎中待要出言解释,挎刀之人却飘然而去,郎中看着挎刀之人推门进了后院正中的那所厢房,木门开盒之间,郎中似是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那声音短促,他还未曾来得及听清楚,那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再不可闻。

    “那人看起来好奇怪,你们是如何搭上话的?”春花好奇问道。

    “因为这只雀鸟。”郎中指了指笼中吃食的雀鸟。

    春花走到廊下,看着笼中只顾着吃食的雀鸟,口中奇道:“这好好的黄鸟,偏偏生了一头绿毛,瞧起来真是可笑,我猜想它的主人定然是个不循常理之人。”

    “或许养鸟之人不过是个寻常的老人家。”郎中说道。

    “那也未必,或许这鸟儿的主人是个镇日里斗鸡走狗的纨绔也有可能。”春花大胆猜测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好好的纨绔又怎会身居客栈?”郎中反驳道。

    “或许这就是那位郎君的不循常理之处。”春花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