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见一个和尚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当即又横起长戟,“且慢!”

    穆怀信不悦道:“又有何事?”

    侍卫揖着手道:“穆大人,您可以进去,这两个人卑职从未见过,不知他们可有出入宫门所需的牙牌?”

    穆怀信斥道:“这是本宫的人,本宫这张脸还不够你看的?”

    侍卫暗腹,您这张脸,又不好看,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真不愿意看。

    面上,侍卫恭恭敬敬的样子,“臣只是尽忠职守,还望穆大人不要为难。”

    法净与孟卓当然没有牙牌,要说以穆怀信与苏腾的如今在宫内的权力,弄两个牙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是因为太容易了,他们如今把持着朝政,又控制着皇帝,负责守卫皇宫的南军又落到了穆怀信手里,他们觉得根本就不用牙牌这种东西,因此,就没有弄牙牌。

    且今原本当值的张朝是张文昌的族亲,张文昌一死,张氏一族没落。因着女儿嫁入了张家,穆怀信对张氏族人是相当照抚的,张朝现在唯穆怀信言听计从,也是侯爷入朝知情者之一。

    谁知张朝突发疾病,换了一个守门的,才出了这等乌龙事件。

    穆怀信却也没有当回事,脸上浮起一个威慑的笑容,“这件事情皇上是知道的,特许本官带两位贵人入朝,你且放我们进去,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穆怀信若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这侍卫更觉此事有蹊跷,板起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大人,今日大朝会,宫禁本就严,恕卑职不能徇私。”

    “你!”穆怀信咬了牙,“你还想不想干了?”

    侍卫挺直腰板,刚正不阿道:“卑职禀公执法,问心无愧!”

    “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炒了?”

    “您虽然对禁军有监察之权,却无任免调遣之权,卑职的做法是否正确,自有上官大人定夺!”

    侍卫搬出了上官振,穆怀信有些没了辙,喝道:“你知道这位贵人的身份吗?”

    侍卫眼睛平视前方,不卑不亢道:“卑职的只看牙牌,腰牌,手诏,别的不看,也不用知道。”

    果真是上官振带出来的兵,真他娘的油盐不尽。

    这个张朝真是混蛋!让谁帮他顶班不好,找了一个愣头青!

    此时,椒房殿内,秦平已经打探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