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很少说这二字,他的声音不像平日那般果断自信。

    “不客气。”顾惜依灿然一笑。

    这是两人这餐饭仅有的交流。

    吃完饭,顾惜依正要离开,却被司卿池叫住:“你随吾去书房,吾有些事要问你。”

    “噢。”

    要兴师问罪了吗?

    顾惜依恹恹地跟在司卿池身后,走在石板小径上,垂着头,又穿着一身黄色,活脱脱的像只小鸡崽。

    小鸡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装可怜博同情,让自己免受责罚罢了。

    进屋后,司卿池径直坐到榻上,她紧随其后入座,两人中间隔着个小案几。

    宫人们合上门,自行退下,整个书房寂静非常。

    “对不起!”顾惜依先发制人,“诚恳”道,“我不是故意,我后来才知道那酒里被下药了。”

    而且她哪知道这药效力这么强,司卿池只是小酌稍稍就起这么大反应,真不愧是值二两银子的酒。

    看着她愧疚的样子,司卿池仅有的怒气也消散,心中只剩无奈,问道:“那你为何不早些告知吾?”

    “我是偷溜出宫的,如果和你说了,我以后再出去会很难。”她撇着嘴,楚楚可怜,“你知道的,我在皇宫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很无聊的。”

    忽地,从角落里跳出一只猫,径直奔到司卿池怀里:“喵!”

    “你看!连猫猫都不理我!”顾惜依越说越委屈,憋红了眼,“所以我才想出宫走走,况且我来京都这么多天,哪都没去过,难免好奇……”

    可惜,她挤不出泪来,不然当场定能哭出个梨花带雨。

    果不其然,司卿池心软了,给她递上手帕,轻声哄道:“是吾考虑不周,得空吾会带你出去走走的,只是以后你不能独自出宫了,现下并不是你所见的那般太平。”

    “嗯嗯,”顾惜依乖巧地连连点头,接过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抽噎着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