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磨墨吧,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便想写在纸上看看。”

    “是。”春鸢执着墨条。

    江宛说是想事,还真是想事。

    她在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了,但是每一件都很重要。

    北戎人行刺此事能否善了,还要看呼延斫的“伤”到底重不重,就先不说了。

    福玉上吊的事,则有些诡异。

    当时承平帝正在见她,小太监慌慌张张进来报信。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承平帝在的地方应该是守卫最森严的,怎么会让一个这样慌张的小太监进门?

    是她太敏感了吗?江宛揉揉太阳穴,还是觉得很古怪。

    不过福玉她的名声真的是够臭的了。

    福玉……名声……

    有什么念头隐隐闪过,江宛却没有抓住。

    果然夜里思考问题的速度会变慢。

    最后,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秦嬷嬷到底在给谁烧纸。

    其实秦嬷嬷几乎已经挑明了,把话说得十分清楚,甚至没有什么可推理的部分,她已经把全部的真相摆在将江宛面前。

    江宛很想选择扭头不看。

    可是她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怪自己当时给秦嬷嬷打灯笼,站得太近。

    不过,就算余蘅不是太后亲生的,只要太后没有脑子发热主动承认,无论是哪个知情人出来叫唤,都没用。

    天下人已经看太后做了二十年的慈母,虽说是个败儿的慈母,但终归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