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剡问身边的亲兵:“那位是何人?”

    “是阮知州。”

    宁剡眉头皱起,不由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又回头确认:“是那位曾去北戎和谈的阮大人?”

    亲兵道:“是。”

    宁剡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家伙看着倒不像个使节,像个疯子啊。

    这么个玩意儿能和呼延律江谈出什么来?

    谈割让定州吗?

    宁剡面色一肃,大步朝阮炳才的帐篷走去,他要好好问问这个阮大人,何以对北戎大王提出了割让定州的条件。

    拢共没几步路,宁剡就到了那帐篷的小窗前。

    阮炳才把半个身子都挤出来,殷切地握住宁剡的手:“少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宁剡正要呵斥他。

    便听阮炳才用极轻极快在他耳边道:“江宛被宁将军抓了,救她。”

    阮炳才重重握了握宁剡的手。

    ……

    “少将军怎么在此处?”

    “我要带走车里的人。”

    “可是将军吩咐下来,叫我们……”

    “如今我爹有了新的吩咐,交代我来办,快把人给我。”

    “不知将军是怎么交代您的,小的也是听令办事……”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再不把人交给我,耽搁了大事,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