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看向阿史那继,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右手忍不住摸向了刺痛之处。

    说来也快,也就两三息的时间,他眼前就一阵阵的发黑,身形更是一阵摇晃。

    他想要开口呼救,可嗓子眼里像是堵了棉一样。

    伊稚斜用尽了力气,想要造出点动静来。

    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趴在了桌子上。

    无声无息的。

    车厢里除了阿史那继,便再无他人。

    西北奴没有大将是事实,能走到今天,是西北奴的运气好。

    秦墨一挂帅,这些人全都慌了。

    几年前他们不是大将,难道几年后他们就是大将了?

    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史那继深吸口气,将已经暴毙的伊稚斜扛到了一旁的床边,旋即推开窗户,对御马的车夫道:“动作慢点,单于睡着了!”

    闻言,车夫连忙放慢了速度。

    阿史那继很清楚,自己完成了组织上的任务,而且是圆满完成了,一开始,他并没有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是等伊稚斜被逼到墙角,在站出来,果不其然,伊稚斜轻易便同意了。

    夜晚撤军,黑灯瞎火的,这就给这一次暗杀奠定了基础。

    他在伊稚斜身上摸了摸,摸到了那一枚大乾赐予的王印,又抽走了伊稚斜的宝刀。

    本想一刀剁了伊稚斜的脑袋,可鲜血必然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有了这两样东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