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姑姑向着安陵容福身道,“打扰娘娘了,奴婢这便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了。”

    随后便转身带着刘院判离开。

    留下安陵容心中忐忑不安,忙命人去将此事禀报了皇后。

    竹息带着刘院判回到寿康宫,太后正坐在外间的榻上等着他们。

    “太后娘娘,奴婢带着刘院判回来了。”竹息上前道。

    随后便侧身请刘院判上前回话。

    “启禀太后娘娘,微臣为谨嫔娘娘请过平安脉,特来向太后复命。谨嫔娘娘身子本就虚弱,气血亏虚,女子体虚本就不易有孕,且微臣诊出,谨嫔娘娘曾服用过药力强横的伤身之药,如此一来,于子嗣上更为艰难。”刘院判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可能诊出那药力强横的伤身之药所为何物?”太后皱眉问道。

    “微臣无能,只能诊出这么多。”刘院判作揖道。

    “好,哀家知道了。”太后疲乏地挥了挥手,刘院判躬身退下。

    “哼,果真是个玩意儿。”太后冷哼道。

    “竹息,你去,拿着前日的起居注去寻皇后,问她对此事可否知情?若是知情,为何迟迟不见对谨嫔,张答应的处罚?”太后冷冷地说道。

    “太后,您这是要逼着皇后做这个坏人了,若是皇后处置了谨嫔与张答应,岂非让皇上与皇后夫妻二人离心?皇后也会因此怨恨您的。”竹息苦口婆心劝道。

    “在其位,谋其政。皇后岂是那么好当的?她毕竟是中宫皇后,若如此荒唐之事都能坐视不理,那这后宫早晚乱得不成样子。”太后气愤道。

    “是,奴婢这就去。”竹息领命而去。

    午后,便有皇后口谕传遍了后宫,谨嫔与张答应德行不端,禁足半个月,抄写女则,女训五十遍。

    景阳宫。

    安陵容羞愤地落下泪来,此事一经传开,她还有何颜面面对后宫众人。

    她那夜早察觉到张答应存了何种心思,不外乎听闻皇上要来,寻思着在皇上面前露露脸,若是说抢了谨嫔的恩宠,她却是不敢的。

    张答应相貌不如同入宫的三人,却是比得过安陵容的,再加之年华正好,花骨朵儿般的年纪,又精心打扮过,自然是艳压安陵容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