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马马虎虎吧。”

    看众人一副勉强也能接受的样子,何安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先前何清看大哥跟小弟跟同学们聊得不错,就先回府给家人报信了,是以何晏、何安、何明远等人回到清河伯府见到何父、刘氏时,他们已经情绪稳定下来了,等众学子回到金桂院时,周夫子早就等在这了。

    众人跟周夫子说了中榜的具体情况,虽然他早就得了消息,但周夫子亲耳听自己学生再说一遍依然欣喜得意不已。

    期间有人就说起了周书恒:“夫子,您知道这周书恒吗?”

    “哈哈哈哈哈哈!”周夫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来正道书院读书晚,怨不得你们不知道,书恒啊!是我的亲侄子,也是你们的亲师兄。”

    听了周夫子的话,众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周书恒竟然是他们的师兄,还好,还好,他们之前只是呵斥了几句那几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考生,并没有说周师兄什么坏话,不然就尴尬了,这其中何安尤甚。

    “书恒啊,诗赋书画样样出色,年少成名,但他总觉的自己太浮于表面看问题不够深刻不够务实,当然这也是世家环境造就的,书恒决心改变这一切,当年中举后就没有继续参加会试,而是选择外出游学,磨砺自己,想当年书恒在正道书院那也是风头无两,比何晏也不遑多让呢!”周夫子既感慨又是欣慰的说道。

    何晏、何安等人听了,对这位师兄很是钦佩,别说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世家贵公子能放下唾手可得的功名去四处游学了,就是他们这些家境不好的人,也不一定能有这个决心,在加上周书恒是他们的亲师兄,不由得对这个尚未见面的周师兄心生好感,在这个时代师兄弟那可是跟亲兄弟一样亲的。

    先前周夫子和他大哥河内周氏的家主周闻兴,在周府就知道了周书恒的会试成绩排名,周闻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本来想着自己儿子这次妥妥的是第一名会元了,谁知道被别人占了去,偏偏这人还是自己亲弟的学生,在这个时代师生关系比父子关系是一样的深厚呢,这妥妥的也是自己人啊!

    自己亲弟无所谓他倒是可以理解,关键是自己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外出游学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没得第一怎么就一点不在意呢?

    还说什么“我自己知道我长进了多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必强求,清河伯的兄弟果然非同凡响,想来定是值得深交之人。”之类的话,把周闻兴给郁闷的不行。

    话说这周书恒自从上次听叔父提起,何晏何安那两个师弟,他就想跟两人和众师弟们见见,本来他也可以直接走金桂院的角门去见何晏、何安或者跟周夫子同来都很方便,然而,周书恒却给清河伯府递了拜帖,十分正式的上门拜访了。

    身为清河伯府的主人何清、长辈何父一同接待了何晏何安的这个师兄,几句话说下来,何清发现周书恒完全不同于那些的只知享乐醉生梦死的纨绔世家子弟,而是温文尔雅卓尔不凡言行举止自有一种气度。

    再有今日周书恒递拜帖的事儿,足以见得他为人坦荡,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就周书恒这种人没有长辈不喜欢的,何父这种读书人就更喜欢了,亲自领着他去了金桂院,从此,周书恒就成了清河伯府的常客,日日跟周夫子一同前来,跟师弟们读书论学。

    殿试已过,四月二十五这日,万众瞩目金榜颁下,一甲状元何晏、榜眼周书恒、探花何安赐状元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何明远这次很幸运的进了二甲,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新科一甲状元何晏、榜眼周书恒、探花何安作为天下人读书的典范,被赐跨马游街,三人都是年轻俊俏的未婚男子,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女子都去围观了。

    投花的投花,扔手帕的扔手帕,更有那大胆的女子,直接开口调笑几句,可把三人羞的不行。不过越是这样,女子们越是热情,经此一事,三人可算是被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