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八岁就跟着她阿爸和祖父学枪。

    后来,连她那个十一岁的小弟弟司宁安的枪法都比她准。

    玉藻很无奈,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

    “闭嘴!”她恼羞成怒,“我不要会开枪,我长得好看就行了。”

    副官和女佣:“……”

    第二天,她去了学校,交了材料之后,办了一系列的手续,过程很顺利。

    司行霈为了让女儿来读书,给学校捐了两间实验室,学校的领导听说是司玉藻来报到了,亲自迎接这位小财神爷,一路开了方便。

    明明要办一整天的入学手续,玉藻一个小时之内就办好了。

    校长还对玉藻道:“今天是周四,明天上课的话,就到了周末。不如你先安顿好,索性下周一再上课,如何?”

    玉藻道谢,接受了学校的好意。

    她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丢开副官和女佣,自己带着一把手枪,去了当年火灾的地方。

    那里原本是一处花园洋房,十一年过去,寸土寸金的上海不容荒废那样的废墟,已经重新盖了楼。

    整条街都不一样了。

    成片的高楼把废墟挤掉了,玉藻走到街上,找不到半分当年熟悉的痕迹。

    她还去问了人:“以前这里是有个罗公馆的,如今怎么成了公寓楼?”

    做生意的店家是才来的,根本不知道什么罗公馆:“一直都是楼,小姐您记错地方了吧?”

    玉藻没有记错,她梦里无数次的描摹,就连街尾那棵大桂花树,也只是长高变粗了,并没有消失。

    当年那场大火,在她掌心留下严重烫伤的罗公馆,就是在这里。

    有个老人过来买布头,听到了玉藻的话,搭腔道:“小姐,那得有十几年了,当初是有个罗公馆的,听说被一个权贵人家的小姐给烧了,全家都烧死了。

    那权贵是洋人,有钱有势,且纵火犯年纪小,不了了之,也是很可怜。罗家一家老小和佣人,三十多条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