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和温元姝跟着宫女去了皇后的营帐,还没进去,陆乘渊就被人拦住了。

      “皇后娘娘只请了陆夫人一人,陆统领还请止步。”

      温元姝看了陆乘渊一眼:“要不你先回去?”

      “我在这儿等你。”

      “……好吧。”

      温元姝跟着宫女进了帐子,厚实的帐帘被放下,外头的声音便就此被隔绝开来。

      “给娘娘请安。”

      温元姝屈膝行礼,皇后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依旧自顾自地跟晋王妃说着话:“你先前跟着晋王一直在外地,像兰山这样的地方应该也去过不少吧。”

      晋王妃笑得有些牵强:“是,大儒隐居之地在山林之中,环境确实跟兰山差不多。”

      “也是苦了你了,”皇后叹了口气,“也是金尊玉贵的出身,却不得不陪着晋王去那样的地方受苦。”

      皇后话锋一转:“不过啊,晋王也是值得托付的人,就算是受了一时的苦,如今回了京城照样风光,这选男人可是门学问,要是选着不好的,就得时时处在风口浪尖上,天天提心吊胆啊。”

      “哟,陆夫人来了,”皇后勾了勾唇,“起来吧。”

      皇后叫她起来,却没叫她坐下,温元姝便乖乖站着,眼眸低垂着。

      “方才我跟王妃说的话,陆夫人可听见了?”

      “妾刚来,没听见。”

      皇后咬了咬牙。

      她如何听不出来,温元姝这是故意的。

      外头,陆乘渊斜倚在树边,听着里头微小的声音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陆夫人,咱们都是妇人,陆夫人能把女学办起来,本宫也是打心底里觉得陆夫人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本宫不想跟陆夫人为难,也请陆夫人别让本宫为难。”

      皇后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