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放下帷幔,缓缓摊开天子诏。

    宽大的诏书中,只有‘御制’两个字,末尾处压着一方大印印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一份空白的天子诏,且还是传国玺所制。

    显然,这是一份临别的礼物,未来恐怕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这位大汉天子了。

    有意思。

    真的能预见未来大势吗?

    你,就真的那般信任我,还是信的只是天下姓刘。

    刘牧缓缓卷起天子诏,心中泛起了波澜。

    若大汉有救,他为宗王嗣子,自然会出力,匡扶刘宏中兴。

    可大汉真的没救了,唯有破碎山河,才能重新揉捏成新的大汉,腐朽的制度需要一场鲜血去清洗,犹如光武帝刘秀建立的后汉。

    亦如,数百年后,那个杀入长安,血洗世家的绝世巨枭。

    “有意思。”

    “问王允做什么?”

    蹇硕望着远去的车舆,心中满是疑惑。

    车舆回府。

    刘牧小心翼翼的收起诏书。

    并且,第一时间召满宠,史阿来到大堂。

    “世子。”

    二人作揖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