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妙画的身体轰然倒地,血水喷射而出,瞬间便染红了地面。

    大门被打开又迅速合上,有男人缓步走进。

    一袭红衣似业火焚烧,一双眉眼精致旖旎,他将冰魄银丝收回,抬眼看向脸色苍白的谢言晚,嗤道:“没用的东西,这种货色都降服不了,要你何用?”

    见到凤栖止的那一刻,谢言晚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这院落里冲天的血腥气和那具尸首之后,又咬牙道:“我说千岁爷,您能不能别这么血腥,待会清理不干净怎么办?”

    她可是还要在谢家待下去的,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惨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凤栖止扬起宽袍大袖,朝着地上的尸首挥了过去。

    随后,妙画的尸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化成了一摊血水。

    谢言晚瞬间有些作呕,她扶着墙顺了顺气儿,眼见得凤栖止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掩面嫌弃道:“您老离我远点,回头一不留神再把我融了怎么办。”

    她话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只是眼睛里的调侃格外的明显。

    然而下一刻,谢言晚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凤栖止睨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那个叫巧穗的丫头出事儿了。”

    ……

    大长公主府。

    “外祖母,您一定要为琳琅做主啊。”谢琳琅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将那些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您看我的脸,太医说十之八九是要落疤的,我可怎么办啊。”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大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背,看向萧念道:“你就是这么当娘的,连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

    闻言,萧念顿时恨声道:“母亲,那小贱人实在是太狡诈了,根本防不胜防。那日女儿听了您的话将她接了回来,可是这才短短时日,就折进去了两个下人了!”

    那日李嬷嬷被马踏了之后,回来便发起高烧,还不住的说胡话。她请了好多的大夫来看,可是终究没有留住李嬷嬷的命。

    至于秋水,被谢言晚那般挑拨之后,谢琳琅嫌恶,根本没有请人去看,当天夜里便去了。

    一想到这儿,萧念的心都揪在一起,恨得咬牙切齿:“如今谢逍遥为了保她,竟然限制我的自由,若不是今儿个回门,怕是我连诉苦的机会都没有!”

    他谢逍遥还真以为自己这么好欺负么,他哄几句这事儿就可以这么算了?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