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岁的清欢……

    听说,她由于身子孱弱,被陈婉割心割肉一般,很是不舍的送往庄子上休养。

    割心割肉?真是笑话!

    九岁的清欢前脚刚出城门,后脚就遇上了流匪,还是在奶娘舍了命的保护下才被送往水月庵。

    “那年在流匪的山头,我亲眼看着奶娘为了让我有一条活路,被人肆意蹂躏。她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每次梦回轮转我都能听见……”

    清欢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楚清淮紧张的,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不怕,不怕,都会好起来的。”他笨拙的说着他娘亲以前总说的话。想了想,又红着耳垂添了一句,“等我长大些,就能保护你了。”

    清欢紧紧回抱住他,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着笑的样子,莫名有些瘆人。

    前世里,陈婉说过,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恻隐之心,用的好了,会是利器。在阿淮去福淮山之前,她得在他心里,再给自己加些筹码。

    夜色不早,月光开始摇摇晃晃。

    楚清淮窗翻到一半,特意地回过头看了清欢一眼,抿着唇说:“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清欢忙不迭失点头,笑魇如花,“可不是!我见你第一眼可就认定了你呢。”

    楚清淮又抿了抿唇,有些执拗:“认定了就不许改变的。”

    清欢噗嗤一笑,朝他挥挥手,声音宛如天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