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月慢悠悠说道:“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大言不惭,你和你这妹妹可真是一样的愚蠢。拓跋珏,你们戎狄的三十万大军能否踏入信阳府,就看你的父王在不在乎你这个儿子了。将他们全部带走!”“是!”

    拓跋珏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无奈又悲愤,更多的是对江辞浓烈的恨意。

    大隋的人果真狡诈阴险,若他拓跋珏还能活着离开信阳府,迟早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

    翌日

    一只信鸽落入了院落的一株梅花树上,值守的无明将信鸽抓住,从脚踝处取下竹筒中的信条,转身快速朝一间房屋内走去。

    “主子,山下来信了。”

    江辞伸手接过信条,卷开看了一眼,清冷的眸底闪过一抹冷笑。

    信条上只简单说明昨晚刘寒舟抓了拓跋珏、拓跋嫣兄妹二人,但那个装扮成小厮的女子却趁乱逃走了。还真是巧了,昨晚拓跋珏那边出事,他这一晚竟一夜无梦,那该死的笛声也没有再出现。

    难道他这几日噩梦连连是拓跋珏所为?

    拓跋珏救了拓跋嫣后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冒险留在信阳府外的庄子上,可这几日他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庄子上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发现拓跋珏有任何异常动作,查不到拓跋珏的目的反而更让人不放心。

    拓跋珏身边那个女人是巫族人,想要对人下一些扰乱人心的毒药并非难事,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只有鸿月楼那一面之缘,他与那女子并未有过肢体接触,她是何时下毒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江辞凤眸微眯。

    他们唯一靠的比较近时,是那女子割破手指递到他面前让他查看了一眼伤口,难道就是那时下的毒?

    江辞出了房门,翻身落入隔壁院子里。天色尚早,晏家人都还没起床,江辞走到晏殊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晏殊睡眠很浅,听到敲门声就立刻醒了。

    她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朝门口问了一句。

    “谁啊?”

    “是我。”

    听到江辞的声音,晏殊麻溜起身下床,将衣裳穿戴好后,随即将一头长发挽起来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好,这才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