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有些犹豫。”花叶看向我,“我觉得他可能和西秦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要舍弃你。但是在我说起你在阮家军与月牙关的威望时,他眼神又显得很犹豫。”

      “很明显,他是想要阮家军的。”

      “但是,我觉得他要用你换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裴雪瑶?”我几乎脱口而出。

      寒王对裴雪瑶的敌意太刻意了。

      花叶闻言眯了眯眼,道,“等明天吧,明天围场上,肯定一群人唱大戏。上了戏台子,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道,“今天下午,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早做准备。”

      我点点头,拉住她的手,“谢谢师父。”

      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等我回来。”

      我目送她出去,有一瞬间生了厌倦,想带着潇潇随她远去。

      但理智很快就把我拉了回来。

      我不能走,而且也走不了。

      我起身用凉水洗了把脸,坐下来静静看医书。

      到了傍晚,孙妈妈突然进来,塞给我一个东西,说,“淑仪,奴婢刚刚出去,碰上个乞丐塞给奴婢的,说一定要把这个给你。奴婢怕是什么大事儿,就赶紧回来了。”

      我打开那个小荷包,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纸。

      “你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让她下去,这才打开了那张纸,看完之后心头拔凉地把纸烧掉了。

      之后,心生不宁。

      等花叶回来,这才急匆匆拉她进屋,道,“师父,刚刚有人送信进来,跟我说明天围场上寒王与贺兰绝下了一盘大棋,我觉得他在利用我!”

      “怎么说?”花叶蹙眉,拉着我坐下,“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心口有些喘不过气,“上次进宫,看似假意拿掉寒王兵权这个事情是我提议的,但是他答应的很痛快。我当时以为,是他宠爱纵容我,才配合我演戏。但是现在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