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按在上面的触感长久地留存,很奇怪。

      胳膊轻轻地探出被子,宣从南碰了碰自己的头顶,试图让自己取代顾拾留下的温度。

      “怎么了?睡不着吗?”顾拾问道。

      宣从南赶忙把手放下塞进被子里:“没有。正在睡。”

      顾拾说道:“你不会是在想顾捡吧?”

      嘴唇微动了动,宣从南实话道:“倒没有。”

      “嗯,”顾拾道,“说了他不可爱,嘴很碎。”

      宣从南:“。”

      他忍着些许好笑问道:“弟弟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怎么?”顾拾翻个身,在地上看着平躺的宣从南,“护着他?”

      兄弟俩的事管他什么事,宣从南说:“没有。”

      顾拾道:“嗯。”

      第二天周末,不用再接待客人,宣从南又去学校监督张确学习了,顺便把画完的油画再最后修整一下。

      “你打印机啊?几天时间画了一张天空照片?”张确整张脸快要凑到宣从南的油画里,被画像震撼。

      刚开始他以为宣从南画的只是普通单纯的画作。张确盯着像是被手机拍下的天空,再看自己真普通单纯的画作,说道:“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宣从南没理会。

      “从南?”

      “宣从南?”

      “嗯?”宣从南的画笔倏地掉了,弯腰去捡,“怎么了?”

      张确说:“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啊?夸你呢都不理我,现在天才已经高傲到这种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