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挽住言清漓的胳膊,有些委屈:“反正玉竹今后只留在小姐身边,哪也不去。”

    言清漓心里泛苦,她自己都曾错Ai过人,更不知该如何去劝慰玉竹,只好跟着她一起幽幽叹息:“是啊,世间男子多薄情。”

    玉竹听出她语气中的感伤,又抬起头笑道:“倒也不尽然,奴婢瞧着四殿下就很好,还亲自买桂花糕给小姐吃呢!”

    言清漓忍不住挠她痒:“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一点吃食就将你买通啦?”

    玉竹笑着躲:“婢子是真觉得四殿下T贴入微嘛!”

    主仆二人笑闹够了,言清漓才看向窗外。

    曾经裴澈对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细心周到?可还不是转头就娶了旁的nV子。

    ……

    商队一路走的都是官道,连续半个多月,白日赶路,夜晚宿于驿站或城中,除了途经几个闹旱的城池,遇到一些流民讨食外,其余时候一切顺利。

    只是今日似乎有了麻烦。

    “出何事了?”言清漓掀开帘子向车夫询问。

    车夫正要回答,前头的镖师就打马过来:“顾小姐,您准备准备,今日要宿在外头了。”

    言清漓在越州一直是随母亲与外祖的姓氏,叫顾清漓的。

    她一怔:“为何不入城?”

    他们已到了兰苍城外,附近又没有驿站,按说今日该是宿在城中的。

    “还不是前几日容yAn城的暴乱,Si了不少人不说,又闹了疫症,这兰苍县守怕灾民将疫症带进城,就将城门关了,有通关文牒都不让进,咱们就继续赶路吧,走到哪算哪。”

    镖头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快入夏了,越来越热,他们这些镖师可不像主顾们可以坐在马车中,这一路好几人都中了暑气,亏得有这位顾小姐出手,才没怎么耽搁行程。

    这些镖师之前也听说过言清漓母亲顾氏的一些流言蜚语,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她们娘俩抛头露面做大夫的行径有些不屑,但经此一路下来,对言清漓已经有所改观,于是有什么事都会过来知会她一声。

    玉竹扶着言清漓下了马车,遥见兰苍城的城门前果真涌着不少车马,与一些无法入城的流民百姓。

    “今日天sE已晚,继续赶路必到不了下个城池,与其宿在野外,不如就在这兰苍城外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