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肺炎的疫情过後,大家的日子就没有好过。北方省份在过去十年经历了严重的衰退,其中包括山东。地方政府想要吞并贾家的螺帽工厂,却碰了一鼻子灰。

    政府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盯上了厂里组织起来抵抗黑社会的保安队,给少尉的父亲扣上黑社会组织的帽子就抓了,随後就有了强制收购这一出。

    “最近没什麽事,稍作喘息吧。”

    “这样的空气,怎麽呼x1。。”

    贾维前把头扭向一边,细微的声音中略带哽咽。

    这是教科书般标准的巧取豪夺,同样的事情在这片土地上不胜枚举。这样的恶过於稀松平常,萧雨甚至懒得为此生气。

    真正让他感到寒心的是船上的气氛。知情的人不但没有支持或安慰贾维前,反而因为害怕受到牵连,话都不跟他说了,连队里两个同伴都是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

    对於这种牵扯到海军以外的事,萧雨所能做的,也就是让贾不至於在孤独中绝望了。心里是这麽想,但他却难以共情,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曾经不断蒙蔽自己,直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安居乐业的人,是没有办法在中国好好生活的。”

    “贾少尉,我要提醒你,刚才那句话是非常危险的。你是一个男人,宣泄情绪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那我还能做什麽呢?主持公道的法庭,早就同流合W了。”

    “你的视野被局限在T制内了。面对大野狼,你得踹上一脚,而不是跪地求饶。”

    “我怎麽踹得动。”

    “拿起你手里的筹码。运用得当,那是惊天动地的。”

    “你在说空话!”

    两人陷入了沉默。

    虽然b起那些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好,但贾维前并不信任萧雨。在如此巨大的痛苦面前,没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萧雨的关怀并没有消除两人的隔阂,那是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

    “长官!”

    尴尬的气氛被雷鸣般宏亮的声音震得支离破碎。那是一名b萧雨年长的船员,但级别远没有他高。他将装有文件的牛皮纸袋递给萧雨,表面依照规矩按有加急的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