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路滑,nV人骑得很慢,但到下坡时候,轮子打滑了一下,汤闻心立刻揪住了前面人的衣服,下意识喊了句:“任南希!”

    车子停下,又启动。

    前面传来任南希乐不可支的声音:“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胆小?”

    汤闻心不说话。

    “还变得这么怕冷?记得你以前都不Ai穿这么厚羽绒服的。”任南希的声音又传过来。

    汤闻心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寒风太凛冽,把汤闻心闷声的自言自语给刮跑了。

    “什么?”任南希以为汤闻心不会重复第二遍。

    然而汤闻心揪着她的衣服探头大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这句话对于任何追忆往昔的旧识都有着深厚绵长的杀伤力。

    轮到任南希不说话了。

    送到胡同口,汤闻心说:“就这里吧。”

    她刚把行李箱搬下来,准备道谢,就听见惊喜的声音:

    “闻闻?”

    是出来买早餐的汤妈妈。

    “你爸大早上睡不着就不停问我nV儿到哪儿了、nV儿到哪儿了,烦Si我了,你可算回来了。”汤妈妈接了汤闻心的背包,才瞧见旁边还有个人,“这是?”

    “大巴抛锚,遇见了同学,捎带回来了。”汤闻心简单几句讲完,没有给任南希说话的机会,“路上有冰太滑,你回去小心点儿。”

    任南希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回到家门口廊下,汤闻心跺跺脚,把靴面上的雪抖落,才听汤妈妈问了句:“刚刚那个,是不是之前来家里玩的那个家境挺好的姑娘?”

    汤闻心愣了一下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