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斫想站起来,却动不了,他满脸泪痕,手臂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扶着铁架子站了起来,每动一下,都让他痛如刀割。

    他很疲惫,心里是挥之不去的怒气,他穿好被弄得皱巴巴的衣服,步伐沉重,一步一步往外挪。

    现在已经是深夜,学校已经没了人。

    他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校门口,门卫室还亮着灯,保安看到走过来一个人,举着手电筒说“咋还不回家呢?明天告诉你老师扣你分!”

    保安走近才发现这个学生的脸上满是伤痕,这才着急地扶住羽斫,“哎哟,这是咋了?校园霸凌吗?”

    羽斫有气无力地说“请帮我报警。”

    保安听见,像是思考了一下,说“这得请示一下学校。”

    羽斫继续说“请帮我报警。”

    保安放开了他,羽斫差点站不稳,“先告诉学校吧,学校来处理,我只是个小小的保安,我不会报警。”

    羽斫看了他一眼,便自己往前走。

    “诶,学生,先去医院吧,你这被打得也太惨了。”保安在他身后喊。

    羽斫没有回答,他走不快,身体太疼了,只能慢慢往前挪,他要先去警局报警,他这一身伤,是证据。

    走了大概10几分钟,身前驶来一辆救护车,车灯太亮,让他看不清道路,只好停下来。

    救护车在他身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医护人员,看见他就要扶他上担架。

    羽斫拒绝着,抬着疼痛的双手挥舞,“不,我要去警局,我有急事!”

    一名医护人员见他不配合,随即说“去警局也是要先验伤的,你不如先去医院把伤验了,拿着验伤报告去警局,更快。”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学生,根本听不出这是个谎言,他松了力,躺上了担架,去了医院。

    等他第二天醒来,伤口已经被处理,他问医务人员要验伤报告,那位医务人员坐下,对躺在病床上的他说“算了,你斗不过他的。”

    “反正没被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