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年马翁叔刻五经明义,后连任太尉、太傅,为国舍身,终究不肯屈服袁术之下!

    朕决不能让其身后再蒙冤屈,决不能让扶风马氏百年之后再遭此难,就依孟起之言,请孟起主持,以三公之礼厚葬翁叔!”

    马超精神一振。

    尽管他早就预感到此事能成,可当真实现,他心中却难言的震颤,灵魂深处久违的悲愤、无奈、自卑像被清风拂过,慢慢崩解溃散,让他能慢慢抬起沉重的头颅。

    他眼前再次浮现出多年前马腾那张憨厚又刚正的阔脸,结束了一天劳作的父亲疲惫地握在榻上,张开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微笑着对他说,我们祖上曾经阔过,我们是扶风马氏之后,家里的亲人都是皇亲国戚,家中的显贵数不胜数。

    片刻后,这温馨的画面崩溃,又组合成阎行那张令人厌恶的蜡黄色瘦脸。

    “呵呵,马孟起,你还真以为你们是扶风马氏之后?

    尔祖上便是出身扶风姓马又如何?人家家门高贵,出过皇后、出过大儒,族谱修的密不透风,哪里容得下尔这野种!

    尔不过是樵夫、羌女之子,安敢攀附扶风马氏,扶风马氏哪有你这种鼠辈!”

    阎行的言语深深刺痛了马超的心,这么多年,他嘴上不屑一顾,却一直渴望有人能给他正名。

    现在扶风马氏衰弱,天子为马超正名,日后他就是扶风马氏的嫡后,要是族谱上没他家,那肯定是族谱有问题,必须得单开一页。

    父亲啊,你看到了吗?

    你一生求之不得的事情,我终于做到了啊。

    马超的眸子里满是泪水,可又感觉到一股罕有的孤独和寂寞。

    他不假思索,正色道:

    “臣还想求陛下一件事。”

    “哦,马将军尽管说。”刘协和颜悦色地说着,心中却七上八下。

    徐庶和吕布都没有来参加朝会,他要是答应了马超却做不到,只怕伤了这位忠臣的心,可要是不答应马超,只怕更破坏了气氛,坏了大汉的体面。

    马超盯着刘协,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道:

    “臣请率马氏一族北上并州,为大汉夺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