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让他这样,一会让他那样。

    这要求,也忒多了些。

    房中只有竹帘缝隙里偷偷潜进的光,江瑀对这束光也心生敌意。

    攻下的的城池容不下他人的觊觎。

    掌下的被褥,早已被汗水浸湿得不成样子。

    淮瑾手脚都笼在潮气中,不到半个时辰,蜷缩着的手指脚趾都没了感觉。

    额……

    淮瑾罕见的觉得有些羞耻,幸好房间一片昏暗。

    乌发在混乱中散开,如水墨画一般铺在洁白的肩上。

    奶白小猫有些惨,被人咬在齿间,涂了满身涎水,它的主子也被人攥在掌心。

    这是个循环,没人能逃脱。

    哭有时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淮瑾喊了好多声相公。

    才在一片雪白如芒中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抬首望着眼前被攥皱的帐子。

    卷翘的羽睫微微颤着,双唇微抿。

    昏暗中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哭声可以融化怒气,却也能勾起一些其他的东西。

    察觉到他的异样,淮瑾颤抖的手指微蜷:

    “夫君……”

    江瑀微微眯起眸子,俯身端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