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一就被喊声吵醒。

    躺在稻草席上睡眼惺忪地望着牢门外站着的牢头和衙役李修。

    “头儿,李大人要你去查案,说找到真凶,就让你官复原职。”李修是周一的徒弟,同在衙门当差。

    “不去。”说了两个字倒在破席上,打算睡到太阳落山。

    李修着急,走过去一把扶起师父,苦口婆心劝他:“师父,那件事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干的,知县也知道,只是碍于江图淫威,才把你暂时关在这里,避避风头。”

    周一心不在焉,把屁股底下破席抽出几根稻草,捏在指头间把玩,没几下就编织出一只小兔。

    连牢头都开始求这位爷爷:“周头儿,您就行行好救救知县大人,郑主簿和路大人都死了,他吓得一宿没睡......”

    “你说谁死了?”

    周一嗖地起身,一把抓住牢头的衣领。两人都被他动作吓到了。

    “郑主簿...和...路川路大人啊。”牢头很敬佩周一,知道他不会伤害他,忙给他解释。

    没等两人给他换上干净衣服,周一抓住牢门往外奔去。

    李修看了一眼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他手里干净的衙役服,追了出去。

    等周一和李修来到衙门时,不少百姓挤在衙门口议论。

    他们挤进去,便看到衙门院墙上写的一串大字。

    “狗官,蛀虫,苛压百姓,不得好死。”这句话反复出现在墙面,新鲜的还在滴血。

    “欣儿。”周一搓着手走到正在检查墙面红字的赵欣儿身后,语气谄媚,还有些畏缩。

    赵欣儿没回头,用毛笔沾血渍的手却停了下来:“墙上的字是狗血写的,才写了不到半个时辰。”

    换言之,赶在衙门上值前写上去的,时间抓得很巧妙。

    “欣儿,我出来了,你不高兴吗?”

    赵欣儿不接他的话,继续道:“江员外家院墙上也被人写了这些字,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