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下了什么,那个叫做桑格雷德·法恩的神父在哪里?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并不在在自己的房间,甚至整个教会都没有他的人影。

      应该是跑掉了吧,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他与某个御主有着合作关系,秉持着打架先打外援的道理,其他的御主一定会先干掉他。

      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着可以用来转写的令咒呢,现在的桑格雷德·法恩简直就像是行走的宝藏。

      正当他打算离开汇报潜入工作的时候,忽然他面前的门被推开了,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牧师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向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体里存储了过多的水分,急需排泄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中一身潜行者打扮的阿褪,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困意顿时被抛在了脑后,准备大喊出声。

      阿褪闪身到了他的身旁,一记犀利的膝击,让那个年轻牧师的喊声顿时收了回去,白皙的脸庞变得涨红,随即又变的惨白,短短的几秒钟变幻了三个颜色。

      柔软腹部有着丰富的神经,通过剧烈的痛觉让人闭嘴其实很简单,同时他的掌刀劈在了那个年轻牧师的后脖颈上,让年轻牧师昏厥了过去,暂时摆脱了这份痛苦,

      阿褪咂了咂嘴,自己这还是收了不少力气的,可惜力气还有些大,毕竟这门手艺自己比较生疏。

      换成以前的自己别提什么潜行了,直接手持大剑冲进去一顿砍,把所有见过自己的人全部砍死才是完美的潜行,所到之处尽是尸山血海。

      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

      ………

      天知道只是打晕一个人,自己的思维为什么会这么发散,阿褪摇了摇头,将乱码七糟的思想驱逐出大脑,然后随手夹起了这个年轻牧师,向着他的房间里走去。

      怎么也不能打晕随便扔到这里,如果其他人出门的话,发现就……

      忽然侧腹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剧痛,打断了阿褪的思维,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右侧腹的位置被一只手插了进去,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

      本来被自己夹在肋下,昏厥过去的年轻牧师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昂起头盯着阿褪,张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前的年轻牧师确实不能再算是普通人了,他从阿褪的肋下挣脱,四肢着地,灵活的就像是猴子一样。

      借助月光甚至能看到有着细密的鳞甲从他的皮肤下面探出来,覆盖了身体的表面,手掌也变成了利爪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五把锋利的短刀,上面还沾染着鲜血。

      这个年轻的牧师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下爪子上面沾染的鲜血,狰狞的面容很是不满,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刺穿了阿褪右侧腹的正是这只爪子,只不过它对阿褪的鲜血不满意也很正常,说到底阿褪的身躯只是以太凝聚的虚假肉身,包括血液什么的,全部都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