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了,冷笑一声,“看来他还是想明白了?”

    “也罢,让他进来!”

    等陈宫进来,吕布却是一怔,陈宫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布衣,一脸坦然之色,不由道:“公台这是何意?”。

    陈宫对吕布行了一礼:“宫此来,是想向温侯辞行的。”

    吕布听了,失去了淡定,失声道:“先生何故如此?”

    “布可曾有亏待过先生?”

    陈宫摇头道:“温侯对宫甚好,正因如此,宫心中才过意不去。”

    吕布涩声道:“布有今日,皆赖先生,先前曹性无端指摘,乃是胡言乱语,先生何必放在心上?”

    陈宫听了,向吕布拜道:“温侯想多了,宫有此举,是因为自忖能力,实不足以胜任谋主一职。”

    “宫乃一县令,幸得温侯赏识,以为掾属,然从兖州到怀城,宫虽但不能相助温侯取胜,反而处处落于下风,心中实在惭愧。”

    “现温侯为大将军,天下英才咸归附之,宫德不配位,实在无法厚颜留下。”

    “且宫当日离开曹操,已和其势如水火,今温侯和曹操同朝为官,若因宫之故,让温侯和其交恶,乃是宫之过错。”

    “故宫特来向温侯辞行,从此隐入山林,不问世事。”

    吕布听了,拍案而起,“我与那曹操势不两立,离了公台,我焉能和其对抗?”

    “先生应该明白,曹操绝不会放过我,现在两边已经是不死不休,先生就不能留下助我?”

    陈宫听了,喟然长叹,“温侯,宫倒是无惧生死,但是仅凭宫一人,难以和谋士如云的曹操对抗啊。”

    吕布大声道:“如此布更需要先生相助了!”

    “不然长此以往,布必败于曹操之手!”

    陈宫听了,目光奇怪起来,“温侯,也知道自己难以和曹操对抗?”

    “那为什么要接受大将军之位,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