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浊乱,我们换个静室。”秦流西领着二人出去。

    门外,玉长空已站了起来,看秦流西出来了,目露询问。

    “小神棍,这法做好了?”沐惜也跳起来,一双眼睛看向招青蔓,想看看有没啥不同的。

    招夫人看到沐惜和玉长空,眉尖蹙了起来,挡在了招青蔓跟前,也挡住了沐惜的视线。

    玉长空见她垂眸侧身遮挡,便对秦流西点了点头,拽着沐惜走开。

    “大师,他们是?”

    “夫人莫见怪,都是观中的信众,您这边请。”秦流西指了路,带着她们换了一个清净的静室。

    沐惜被玉长空带离,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干啥你,大家不熟,你少来拉拉扯扯的。”

    “你是外男,在人家姑娘面前晃,是想当招家女婿不成?”

    “呸!区区一个招家,还能容得下小爷这尊大佛?”沐惜叉着腰,一脸傲娇地说:“他们想攀高枝,还不配。”

    玉长空冷笑:“人家好好的姑娘,未必就想攀你这样的小纨绔。”

    “你是嫉妒我才诋毁我!”沐惜跳了起来。

    玉长空懒得理他,自顾自走开。

    沐惜眼珠子一转,偷偷转过去静室窗下,嘻,不让看,他偷听!

    秦流西取了药枕,让招夫人伸出手腕,双指搭了上去,切脉半晌,又换了一腕,问:“病起之时,可有吃了什么?”

    招青蔓代为回话:“月前,母亲忽然吐血嗽痰,昼夜难安,请了大夫前来,吃过一剂参耆汤,岂料这汤吃下去,母亲这咳喘倒更重了几分。”

    “确是,当时喝下去后,只觉得一汪秽气直冲清道,胸臆间隐隐作疼,似烟如雾,极是恶心难受。”招夫人也道:“当时也只当是天变了,贪凉受了寒气才这般,岂料这一月来,良方换了几张,倒不见痊愈。”

    秦流西收回手指,又细看她的舌道,说道:“你这也不是寒症,是热毒瘀结于肺,从而引起血败肉腐成痈,所以才咳咯不止。参耆汤温补,不对症不说,反而甘温助阳更伤肺液,那大夫给你开这个方,怕不是个庸医?”

    招夫人嘴一张,忽地脸色微沉。

    招青蔓也想到了什么,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