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对年纪在五十五岁上下的夫妇,面容和善,双目期期地盯着她看,就跟她已经掉马了一样。

    林清榆下意识压了压鼻梁上的口罩,担心露馅。

    “阿榆——”周会长太太忍不住唤了声,眼眶湿润。

    而正是这声阿榆,让她心口没由来咯噔抽了一下。

    有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里,好像要冒出来,但很模糊。

    她怎么抓也抓不住。

    周会长见自家老婆已经喊出阿榆的名字,连忙圆场道:“你就是来代替张嫂的那个护工吧。她都跟我们说了,说你叫阿榆。”

    “哦,你们好。”林清榆僵笑着,走过去问周会长太太,“您需要什么帮忙吗?我帮你洗脸。”

    “不用。我早上起来洗了。”周会长太太一双泪眸直直盯着林清榆看。

    林清榆被她盯得有几分不自在:“那……我给您削个苹果吃?”

    话还没说完,周会长已经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了:“阿榆,你不用忙活。我们家没有让女人削水果的习惯。”

    林清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林清榆缓神的瞬间,周会长已经把一盘切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给她和周会长太太吃。

    那样子就像给她们俩唠嗑可以吃的一样。

    林清榆:???

    我是来当护工啊?

    不是来参加茶话会啊!

    周会长太太温柔地看着她,就像母亲看着女儿:“吃吧。你吃。”

    林清榆拿着叉子,不好意思吃了一块苹果,又忍不住问:“我给您按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