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江承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古怪。

    到了侧宅,江承宴的步子微急,直接上了楼,没有停留。

    苏慈意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偌大的卧室。

    现在入夜渐深了。

    苏慈意见江承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犯了难。

    “江承宴,我们今晚应该怎么睡啊……”

    苏慈意回头问道,但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沙发上的江承宴已经虚弱地倒下。

    “你怎么了?”

    苏慈意刚想去扶江承宴,但江承宴嘶哑艰涩的声音传出:“去把门关上,锁好。”

    苏慈意咬牙,连忙回头去关上了房门,并按照江承宴的吩咐,将门反锁好。

    做完这一切,苏慈意才冲到江承宴的身前,将他扶着靠在沙发上。

    她二话不说,摸了摸江承宴已经泌出冷汗的额头,随后抓起江承宴的一只手就为他把起了脉。

    “不用看了,我这是犯病了。”江承宴闭着眼睛,额角青筋暴起,脸上毫无血色。

    苏慈意也已经把好了脉,同样神情凝重。

    江承宴说的不假,他的确是犯病了。

    噬骨殇虽毒,但是这毕竟也只是余毒,没有说犯就犯的道理。

    刚刚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么?

    等等……

    刚刚?

    苏慈意的脑海中骤然闪过电光火花,她瞬间就想到了刚才在激怒了江廷皓以后,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