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过就是个妾,居然也能分一杯羹。

    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思来想去,最终只觉得是姜云染没用。

    越想越气,连霖哥儿在一旁哭个不停,她都没心思去哄。

    祁晏平手上刻着木雕,被孩子吵得心烦,忍不住抱怨,“你一回来就坐在那儿发呆,有什么值得想的?没见霖哥儿哭了吗?”

    “怎么,这屋里就我一个喘气的?刻刻刻,整日里就知道弄你那点破玩意。有本事,倒是想法子再往上爬爬,我也不至于要看人脸色度日!”

    方氏一看见丈夫就来气。

    没半点本事,又没主意,当初自己怎么就放弃高嫁的机会,选了他?

    真是闹心。

    祁晏平没想到不过是去了趟二弟的院子,再回来就这么大火气。

    被骂了个没脸,他也不敢吭声,拿着木雕躲去了妾室房里。

    青芝听闻大夫人一回来就带着礼物去了吟风居,献殷勤,为自家姑娘不平,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她本就藏不住心事,找紫芙倾诉道:“这府里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同是二房的人,偏偏大夫人只针对咱们姑娘,却费尽心思去讨好那个姓秦的!”

    “嘘,别乱说,隔墙有耳。”

    紫芙也气,但她们人微言轻,帮不上忙。

    方氏的心思,姜云染大概能猜到一些。

    无非是想看看秦若瑶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好不好拿捏,方便她以后行事。

    虽然老夫人把掌家权给了自己,但方氏可没有一天不惦记着再拿回去。

    想必她已经知道,将来这掌家权,还有秦若瑶一份了吧?

    翌日一早,祁晏初准备带着秦若瑶出府,一路上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