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艽和冯安坐在霜月坛峡谷崖壁边缘,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光线。

    冯安在周婷语这些日不断用药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一些活力,尽管蒋行天留下的火毒烫伤还未完全康复,但也不影响行动了。

    在这个位置看去,霜月坛那一片层层叠叠的断壁残垣,已经不过脸盆大小。

    可能是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冯安觉得孔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因而这几天话也变多了。

    他开始缓缓这些年自己遭遇到的一些险境和见闻。

    以及时不时陈述一些自己的过往。

    “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在苍梧派外门内也算是很优秀的弟子。”

    冯安得意的笑了笑,眼神逐渐悠远。

    “就是年轻时太狂妄了,选错了路,导致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孔艽有一个问题憋了很久,见得冯安都谈到这里了,也不拐弯抹角,试探性的问道:“冯师兄到底贵庚?”

    周婷语曾经在检查冯安的伤势时曾言,他的骨龄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苍老。

    可能就是因为冯安口中的那些不曾明言的原因导致的冯安老态龙钟。

    冯安苦笑着瞥了一眼孔艽,好似并没有意外孔艽的问题。

    略微沉默后,尴尬吐出一个数字:“三十有九!”

    孔艽顿时脸色古怪,看着冯安那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模样,外貌起码比他骨龄多了二十岁。

    孔艽可不善于安慰人,终究只憋出这么一句话:“还好,看上去只有六十岁。”

    冯安原本因为伤势康复,又得了战利品好处,还挺开朗的脸色顿时一僵,干巴巴的说道:“我一般对外宣称五十!”

    “哈哈!”孔艽还是没有憋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冯安也懒得搭理孔艽,自顾自说道:

    “其实我这状态也不是无药可救,炼丹阁有一味丹药能治疗我的病情。就是贵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