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需要。

    “呵!”

    “谁说要把他们给放了?”

    “如果他们能够活命,那刚才殒命的那些户部官员,是不是也死的冤枉?”

    “如果他们能够活命,那在这些日子里提心吊胆的乡亲,是不是就该在这场天灾下受难?”

    “如果他们能够活命!那整个南河大大小小的官员衙役,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他们的将功赎罪,是不是在自找麻烦?!”

    “你的意思是,那运粮的官马从京城运粮过来,只为了磨一磨马蹄吗?”

    赵征身上不自觉涌起在历代马甲上积累下来的杀气,冷眼看着这个已经跟着自己许久的这个锦衣卫队正。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那就是将这些粮长放回去过后,他们会兢兢业业?不,他们只会造成更大的乱子。

    这一场宣战,他是与整个财主豪绅群体宣战,不是为了给天下造成更大的动乱。

    放几条大鱼回去,已经足够。

    剩下的蚂蚁不灭,只会咬伤庄稼。

    “末将不敢!只是太子殿下……”

    怎么一下子自己脑袋上,就戴上了这么大一顶大帽子。

    感受着赵征身上吓人的冷意,锦衣卫队正赶紧转移话题。

    您说什么都对,但君意不可违,我们锦衣卫也只听圣旨啊赵大人。

    陛下也没有说过赵征这么狠啊。

    不是说坦坦荡荡的王莽吗?

    “圣旨自然不可违背,赵某只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