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直接一脚蹬在了孟然肚子上,孟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坚硬石面上,抽搐几下后,嘴角流出污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一幕,立刻将其他几个孩子给吓住了,他们脸色煞白,呆呆地立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杨澈眸中冰冷,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当得知自己竟是被那杨虎卖与这赵工头为矿奴,他胸腔里便燃起一团似乎要喷涌而出的熊熊怒火。

    但孟然的惨状时刻提醒着他,万万不能冲动。

    这一刻,杨澈将自己的内心彻底包裹起来,他冷眼打量着这个世界,心性也愈发坚韧起来。

    孟然被拖走了,杨澈、胡莱、张固和刘松四人被分在同一个简陋的木屋。

    木屋内只有五张木板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马车上一路颠簸劳顿,再加上刚才的惊吓,胡莱、张固和刘松倒在木板床上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杨澈也躺了下来,他双手放在后脑上,并枕在包袱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盘膝而坐,杨澈将《紫元诀》第一层功法又修炼了一遍,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疲劳也一扫而光。

    他隐隐感觉到,体内那诡异气流似乎又粗壮了一分,只是苦于无法得知这诡异气流到底有何用处。

    正思量间,木屋的门被推开,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走了进来。

    “别睡了,都赶紧起来。随我去领工具。”青年挨个将木板床踢了一遍。

    胡莱几人睡眼惺忪,直到被这青年粗暴地从床上抓起来扔在地上,几人才哎吆哎吆吃痛站起。

    杨澈趁人不注意,将包袱偷偷塞在了床下。

    随后,杨澈几人便随这青年来到一个无比宽敞的石屋。

    石屋门口的长条桌子后,坐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面黄肌瘦的青年向老人拱手施礼后,对杨澈几人说道:

    “这是我们兴山矿掌管工具的魏老。以后若是工具坏掉需要维修或换新,直接来找魏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