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时候江神医那边还是赶不及,那就是他的命数,也是我注定要带着这份孽债度余生。”

    阿莱不懂男女之间的复杂情愫。

    她只担心,这么做,会暴露宝库一事。

    “公主,如果魏相知道我们有那些医书典籍,还有那些珍稀的药,那么,他定会猜到,贵妃一案是您在背后策划。

    “若他去揭穿,那我们便白忙一场了。”

    昭华看向案桌,视线定格在一处。

    换做以前,她也会和阿莱一样,有此担忧。

    但如今魏玠的罪己状在她这边,这便是她的底气。

    她笃定,哪怕他知道了,也不会揭发她。

    “行了,去送信吧。”昭华语气加重,透着些不可违抗的坚决。

    阿莱只好听命。

    魏府。

    从宫里回来,魏玠便是无法控制地出现幻视。

    与往常不同,这次他置身于阴森森的坟场,周围人那一张张脸都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围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

    他听不清,只觉得心口滞闷,几乎要炸裂开来。

    这次他病发,魏老夫人也亲眼目睹了。

    她呆站在那儿,看着他痛苦地喘息,看着那些人齐力将他制住,又看到白九朝将那么长、那么粗的银针刺入他身体……

    光是瞧着,她便流出两行热泪,心疼不已。

    魏玠这毒每发作一次,就几乎能要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