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相,顾刚则。

    因两家是定好了的姻亲,一直都走动得勤,故武安侯府的下人见是顾刚则来了,也都是先请到花厅里等着。

    谁知道今天,顾相似是有什么急事。

    一被请进来,就直奔着北辰院而去。

    想是,担心世子的身体吧?

    毕竟,幕亓一吐血晕倒这事,现在怕是满盛京都知道了。

    屋内。

    武安侯用眼神示意幕亓一,幕亓一顿了顿,还是被吴氏扯着衣袖,给硬塞在了床上。

    他刚刚躺好。

    “吱嘎——”

    房门便被推开。

    幕亓一连忙闭上眼睛。

    他只听得一阵稳稳的脚步声,迫近床前。下意识地,幕亓一想要睁眼,却只能硬生生忍住。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叫他装病,可现在也只能照做,事后再问。

    顾相声音响起:“世侄这是……哎。找太医看过了?”

    武安侯重重叹息:“看过了。豁出去这张老脸,我去把宫中太医都求了个遍,都说……都说,是坠马的时候撞到了头,人到现在还未醒,怕是伤到了脑袋里紧要之处。太医一个个都是摇着头走的。”

    他颓然道:“老夫这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逆子,怎么就、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子!”说着,声音中竟带了些许哽咽,像极了一位伤心欲绝的老父亲。

    躺着的幕亓一在心中暗暗称奇。

    原来父亲演戏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