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冷漠无情的话,陶兰心凉了一大截,更加确定了在陆川心里只有利弊得失。

    那可是她的娘家人,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他没有替她考虑过哪怕一秒,连口头上的安慰都没有。

    陶兰沉默地低下头,在陆川下床准备洗漱的时候,突然又开口了:“我哥的性子不太好,你能不能打点一下,别让他在里面受欺负。”

    当了这么多年陆氏总裁,陶兰知道这点手段陆川还是有的,只看他乐不乐意。

    陶兰要的是他一个态度。

    陆川身形滞了几秒,才面色为难地开口:“诈捐这事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你哥刚入狱,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陶兰眼圈更酸了,委屈不忿地看向他。

    借口,这都是借口。

    “现在网上都说你是疼爱夫人的好男人,你对外就说为了让我安心。我又不是让你给我哥减刑,也没有为他讨要什么好处,只是让他不要被欺负,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也不同意吗?”

    陆川拧眉瞪着她,半晌才道:“陶兰,你懂事一点,别让我为难。”

    陶兰一下子愣住了。

    在这一秒,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仰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好,不让你为难。”

    趁陆川洗漱的空挡,陶兰去了儿子房间。

    “云帆,我决定好了。不过得等上几天,你爸这会防备心最重,不好下手。”

    “陆氏的重担马上要落到你的肩头,你做好准备。”

    陆家发生的一切沈澜都不知晓,她这会正在见一个人。

    沈桥生前最信任的律师,也是曾经沈氏的首席律师赵泰。

    和多年前的意气风发不同,赵泰老了很多,貌似这些年过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