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宴俞洲露在外面的耳朵更红了。

    小宝拽着爸爸的手,要把爸爸往空调底下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爸爸妈妈十指紧紧相扣,爸爸用力之大,手背上绷起青色的血管。

    “好啦,”欣赏了好一会儿宴俞洲的窘迫,宁枝笑着叫住小宝,“爸爸没有那么热,你看着爸爸的耳朵,一会儿就不红了。”

    宴俞洲依旧保持一手拉着宁枝,一手捂着脸,半跪在床边的姿势。只是被宁枝这么一说破,他感觉连自己的脖子都一起烧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耳朵突然一凉,抬起头才发现是宁枝把手放在了他耳朵上。

    她指尖的凉意抚在他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上开始冒起,一直蔓延到全身。

    在他想要侧头摆脱她指尖的凉意时,微凉的指尖突然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宴俞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仰头看向宁枝,似乎不敢相信这样做的宁枝。

    宁枝含笑望着他,手上的力气加重,最后在宴俞洲红得滴血的脸颊中松开了手。

    “痒吗?”她含笑问。

    宴俞洲定定看着她,没说话。

    只觉得心里有点痒……

    “妈妈!”小宝这个小胖子像个炮仗一样冲进妈妈怀里,把妈妈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耳朵上,催促,“我也要试试!我也要试试!”

    小胖子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妈妈怀里拱来拱去,旁边看着的宴俞洲再次脸红。

    最终一家四口还是没有去游乐场,而且回C市配合警察的调查工作。

    等到了C市,比警察先到的叶霜阳。

    他整个人很狼狈,昨天还俊秀的脸此刻长满了胡茬,眼下的乌青好像被人吸干了阳气,走路的时候也很虚浮,怎么看都是快要精尽人亡的节奏。

    叶霜阳来的时候,不仅有他自己,还跟着好几辆车,以及数十位训练有素的保镖,最主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眼角几乎没有什么皱纹,但宁枝分明从她的面相中看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四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