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人不知道自己影响了被跟踪的人,被跟踪的人不知道有人跟踪。

    就这样,两方人在又嫌弃又恐惧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捱到了申思阁。

    说来也巧,适逢公孙先生给三个孩子时间休息,小传义刚到楼下添水,便撞见潜入申思阁的刘尧。

    望着刘尧的模样,小传义露出惊诧的神色:

    “殿下,您怎么又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是白府的墙太高了么?”

    刘尧一把抱起小传义,直奔无人的茶水间。

    他把门关上,神色慌张地问:“白府是不是闹鬼?”

    小传义偏着头,疑惑地看着他:“子不语怪力乱神……”

    刘尧堵上他的嘴巴:“你别跟本王之乎者也,本王是在认真地问你,白府有没有闹鬼?”

    小传义挣开刘尧的钳制,拧紧了眉头:

    “乾坤朗朗,何来鬼神?倘若真闹鬼,那也是传义的亲长挂念家中,前来看望,又何须惧怕?”

    刘尧无奈:“真是跟你说不通!本王适才进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但又不见人影,若非闹鬼,还能是什么?”

    小传义一拍脑袋,露出更无奈的神色:“殿下,想害白府的人这么多,但无人敢到白府伤人,您说是为着什么?”

    刘尧做沉思状,随后眼前一亮:“莫非是因为白府闹鬼,所以无人敢来?”

    小传义张大了嘴巴:“殿下是这样理解的么?”

    刘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今日/本王心乱得紧,没空去想那么多,你说说是为着什么?”

    小传义坐到刘尧对面,憨态可掬地为刘尧倒了一杯茶。

    他边把茶水推过去,边开口:“自然是白府守卫森严,若非大姑姑下令放水,殿下进不了这高墙大院。”

    “殿下以为的那些鬼怪,其实都是白府的护卫,他们不阻拦殿下,但却有责任盯着殿下,以防殿下遭遇不测。”

    “传义倒是想着能闹鬼呢!这样传义就可以见到祖父和爹爹,见到逝去的大家。娘亲也很想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