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谢如昕的“朴素”,谢长渊这锦衣玉带的模样,当真是油头粉面了。

    谢如昕笑:“我可没说,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

    谢长渊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嘀咕道:“我看这世上便只有云成斐能叫你吃瘪。”

    谢如昕摇扇子的手微顿,没吭声。

    她想,她在云成斐面前的确情绪外露些,但这并非是云成斐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影响她的心情,让她频频被他压着。

    而是她记挂前世云成斐对谢家的恩情,所以面对云成斐总是能容忍的多些吧。

    只是这些,自然没必要对谢长渊说。

    沉默了一会儿,谢长渊忽然问道:“今日你见了那沉鱼打算怎么办?”

    “看看。”

    谢如昕说:“看过再说吧。”

    谢长渊点点头。

    他是胭脂巷的常客,也点过几次沉鱼的牌子,都是一边听曲一边和旁人谈事情。

    当时并不过多关注那女子。

    如今,沉鱼有可能是三姐和姐夫之间的插足者,还买通大夫谋害三姐性命。

    谢长渊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表面再如何的通达智慧,背地里却还是蛇蝎美人啊。

    果然人不能只看表面。

    他有些好奇,谢如昕去看什么呢?

    专门去看一眼,有这个必要?

    谢长渊不禁多看了谢如昕一眼,总觉得如今这位七妹的心思实在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