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什么铁器碰到了床弦的声音。

    谢长清的声音又响起来:“是我的令牌,留给你,你如果有为难的事情,可以带着这个令牌去衙门找吴赟,他会帮你解决。”

    “如果、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找左右院子里的人传消息给我。”

    莎兰一直没出声,没反应。

    谢长清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明日还要出发回尧城,他知道自己该起身离开。

    只是看着莎兰躺在那里,疏离且浑身冷漠的模样,脚下便如同生根了一般动不了。

    他就这般静坐了良久,才起身离去。

    门板轻轻拍合后,莎兰转身躺平。

    她看着朴素的青纱床帐帐顶,眼底冷光幽幽,低喃:“他们是差不多大吧,怎么会找了一个差不多大的……”

    窗外,还不曾离去的谢长清剑眉瞬间拧起。

    他原是走的依依不舍,离开之后又想回来多说两句话的。

    结果听到这样一句。

    他们?

    是说他和谁?

    谢长清快速回想,方才莎兰好像说过王叔和他差不多大。

    所以他们是说他和她的王叔?

    先前……就是说完王叔之后,莎兰的心情就忽然糟糕了起来。

    谢长清眸中滑过许多疑问。

    他没有进去询问莎兰,他下意识地觉得莎兰什么都不会说。

    就这般在莎兰窗前站了片刻,谢长清转身回了自己那院子。